第5章 妖气
……
流金县城，孙家。
昏迷后的孙秉仁被几个伤势较轻的伙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抬回了流金城孙家大院。
老爷孙义农吓得不轻，这出去治个病怎么还把自己给抬回来了？听了一路回来的伙计叙述，当即找了几丸救心丸喂孙秉仁吃了下去。
“快去，给端碗水来！”孙义农看着缓缓醒来的孙秉仁朝下人吩咐道。
孙秉仁接过水后喝了下去喘了口气，突然冲着孙义农大哭起来：“父亲啊，孩子无能啊！”
“怎么了？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说！到底怎么回事？”孙义农有点憋气。
孙秉仁当即把在西王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孙义农。
“砰！”
“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听完孙秉仁禀报之后，孙义农坐在正堂太师椅上拍着桌子，怒火中烧。
四周站着三爷孙秉贤、四爷孙秉均，以及各自的房头家小气势汹汹议论纷纷。
“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下手如此狠毒？”一旁的三爷孙秉贤皱着眉眯着眼分析道。
“误会？什么误会？这西王府的人就是嚣张跋扈，仗着皇亲国戚为所欲为！”四爷孙秉均大声嚷嚷着，接着又不怕事大地起哄道：“我说，不行咱抄家伙反了他算了！”
三爷孙秉贤闻言回头看着他瞪眼道：“反？拿什么反？拿你那天天喝花酒的狗脑子造反玩呀？成天就知道放这个没味的屁！疯了吧你？”
四爷孙秉均闻言着急埋怨道：“哎，我说三哥，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谁天天喝花酒了？我这也是为了大哥好呀，谁让他西王府摔了大哥又砸了铺子呢？”
“行了，吵什么吵！”老爷孙义农揉了揉脑门呵斥道，“老大，你确定你号的脉准确吗？”
大爷孙秉仁闻言回忆道：“错不了呀，这才几个时辰的事，当时我用三阳法先行诊断，结果只号出了气息郁结，并不见有何异常。”
顿了顿接着又说：“但我见王妃的脸面，心中自然觉得不可能如此简单，于是我就用了祖上传下来的六阳诊断法，结果不出所料，这郁结当中，竟藏着滑脉！”
“当时我就觉得，之所以这滑脉别的大夫诊不出来，归其原因应该就是那神秘的郁结，或者说应该是类似郁结的气息所掩盖！”
“这么说，那就是西王妃不检点了！”老爷孙义农盖棺定论。
众人闻言议论开来…
“嗬，感情弄了半天，西王爷这顶绿帽子算是跑不了了！”
“哼！你以为西王爷就是什么好东西了？肯定在外面沾花惹草惯了，要不然怎么连个种儿都没有呢？”
“嗨～要我说呀，这不正好给西王爷得了继了吗？给王爷家添个种儿，多好啊”
“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有拿这个得继的吗？”
老少爷们越说越乱，越说越没谱。
老爷孙义农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疑惑道：“秉仁啊，你刚才说的那道未知的气息到底是什么？至于用上咱们祖传的诊断法？”
大爷孙秉仁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膀子回忆道：“不知道，我也是头一次见过这样的脉象，只感觉脉象混沌切不到脉，我只能动用老祖宗的手法了。”
“不管怎么说，西王府也不该拿我们孙家的名誉来承担这个过错！”老爷孙义农坚决道。
接着顿了顿说道：“秉仁啊，这件事你先别管了，我自有计较。”
“分号那边，先把人都调去其他档口吧，店铺先关店整理歇业，回头我让秉贤去处理吧！”
“知道了，父亲。”大爷孙秉仁揉了揉摔着的腰间低头称是。
“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老爷孙义农疲惫的揉了揉脑门说道。
众人纷纷退去，一道身影从东里间走了出来。
“二爷那边的事拖着他回不来，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就是。”烛光闪烁中一位面色蜡黄，骨瘦如柴的身影显现而出，听口气似乎根本没把这点事情放在眼里。
“施六先生，有劳了！”孙义农连忙起身冲来人抱拳示意。
“据我猜测，那掩盖胎儿的气息其实就是妖气！”施六摆了摆手怀疑道。
“妖气！？什么意思？”孙义农双目瞳孔急缩。
“妖气，自然是妖兽散发的气息，因为妖兽对后代先天的保护机制，所以平常的医术根本看不出来。”施六话锋一转疑惑道：“不过令郎区区一个凡人居然能诊断出来，确实有两下子呀！”
“唉…这都是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到头来居然还惹了事端…”孙义农叹了口气，接着又说：“听施先生的意思，这事可是有办法破解？”
“要说办法自然是有，不过他把你的店铺都砸了，咱们凭什么帮他？”施六不解道。
“哼，我这可不是帮他，他西王府把我多年来的信誉砸了，那可是我孙家呕心沥血多少年积累的信誉，我岂能让他用他自己的过错惩罚我们？”孙义农攥紧双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势必要让他后悔今天的决定！”
……
流金县城城东沁心堂账房。
几束阳光犹如金色的柱子，透过窗户把屋里照的大亮，两张书案紧挨着摆放，霍山与羊续面对面坐着，算账的算盘声噼啪作响。
“听说了吗？西王爷把咱们的西京分号给砸了！”羊续放下算盘对着霍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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