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繁霜纤弱的手紧紧捏着衣袖,努力强撑着说完:“哪怕退一万步说,我真的在学她,可你一直都在找句芒的影子,为什么到我身上,你就一直针对我?”
陈晏岁却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右繁霜,你是不是真的不懂?”
右繁霜的声音微弱:“我是不懂。”
她低下头,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受的折磨简直毫无理由:“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独独为难我,难道像句芒,不是你一开始选择我的原因?可现在,你却因为这一点反复为难我。”
她第一次把这段时间受过的侮辱明说出来,陈晏岁的心一震。
她抬起头,那双明媚又忧伤的眼睛看着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让让共情到她的悲伤无奈。
哪怕是在和他吵架。
陈晏岁握紧手里的袋子,几度欲言又止。
右繁霜几乎是逼着自己不准退缩,鼓起勇气把所有话说完:“还是说,我就是不合你的眼,和我看到你这张脸就欢喜不同,你看到我这张脸就厌恶。”
她语气微颤:“所以这张脸的主人拥有与你喜欢的人相似的性情,你就觉得白月光被玷污,是吗?”
陈晏岁眉头微皱,薄唇轻启:“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你———”
右繁霜打断了他,她眸光如秋月萧瑟:“但你一直都在这样做。”
她就像是在指责自己一样,轻轻道:“我坠湖的时候,你指责我,晚上让我送东西去酒店,误以为你和别的女孩子待在一起,你到底是有多讨厌我,要用这种方法来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