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老爷那一切了然的目光,让杨氏无比讪讪:“哪里是想瞒老爷呢,是没想好怎么解释。老爷一向痛恨不劳而获的赌博行径,可这一回,实在是不蒸馒头争口气……”
八拉八拉,把前后因果一说。
慕大老爷倒抽一口冷气,五万两金银物品,这就到手了?
杨氏瞥了他一眼,加上一句:“是太子帮忙讨来的。听说呀,鸿发这一次倒闭了。咱家以后也再不赌了,这样的好事,一辈子碰到一次就是运气。再别想的。”
慕大老爷静静的听着,又问了一句:“所以,十面埋伏的琴谱其实是宁儿自己卖的?”
杨氏吞吞吐吐的说:“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那个李钰,假装好心借给咱们庄院练琴,其实收了别人的钱,楼上楼下,犄角旮旯里都藏着人偷听。宁儿就说,反正制止不了,干脆自己挣一笔。就找了个有经验的老琴师,先一步谱出曲子……给卖了!”
慕大老爷神色复杂,过了一会,又问:“卖了落雨,也是宁儿的意思?”
杨氏辩白:“不怨宁儿。我后来想了想,殷家都是不要脸的,落雨在咱们家早晚是个麻烦。今日赢了,落雨已经算回归慕家,而卖了落雨捐给惠军署,是咱家仁义,顾大体。面子里子都有了,麻烦还是妙音坊的。老爷,不是有句话说丢车保帅,还有句话说断尾求生……”